显然,作者深知中外机器人产业存在着巨大差异以及超越的难度。学习和超越的前提是明确对标、认清自我。20世纪60年代,美国制造出了台工业机器人,是公认的工业机器人“鼻祖”。尽管美国初并未成功机器人产业发展反被日本后来居上,机器人产业也在世界其他各国受到广泛关注和高度关注,但是美国早在20年前就开始布局机器人产业2.0,已经回到了美国重新机器人的时代,其中谷歌对机器人行业的贡献不容小觑。尽管中国有强烈的学习愿望和学习能力,但是相较于后发优势,机器人产业低端化趋势等后发劣势也非常明显。
一方面,目前中国设计机器人的企业超过八百多家,超过两百家是机器人本体制造企业,这些企业大多是组装和代加工,产业集中度很低,总体规模很小。另一方面,本土机器人企业制造产品能力较弱,六轴以上的机器人外资品牌占有率高达85%,70%的机器人配套零部件依赖国外,甚至由于补贴的存在,很多不掌握核心技术的企业为了拿到补贴进入了这一领域,往往把一些零部件拼凑在一起容易造成低端过剩。媒体人吴伯凡也表达过相近的关切,“在工业机器人领域,上游是核心零部件,主要是减速机和控制系统,这相当于机器人的大脑,中游是机器人本体,就是机器人的身体,下游是系统集成商,而中国约95%的企业都集中在这个环节上,赚取的利润不多。另外,中国的制造企业在产品的工艺、质量流程、制造流程上一直处于弱势,与欧洲、日本、美国的企业的差距相当明显。一个缺乏的制造业工人的国家很难制造出性能优越的工业机器人和3D打印机。即使中国企业实现了数字化,生产出的产品也是既没有价格优势更没有价值优势。”
《机器人产业发展规划(2016-2020年)》明确提出,将制定工业机器人产业规范条件,促进各项资源向优势企业集中,鼓励机器人产业向化发展,防止低水平重复建设。作者对中国机器人行业发展虽有担忧也并非全无信心,为了把握机器人2.0机遇更是积极建言:一是深入推进“互联网”,提高传统制造产业的自动化、信息化水平进而提升整体工业竞争力;二是要有顶层设计、分工协作,建议将广州-东莞-深圳、上海-苏州-无锡-南京-杭州、北京-天津三大沿海都市群规划为以机器人、3D打印、大数据、云计算、智能材料、生命科学、新一代信息技术等高科技为核心的创新经济带,尽快形成规模效应。三是需要一大批高水平、化的复合型研发人才,将本土人才培养与人才引进、自主研发与协作、本土机器人发展与跨国资本并购结合起来。四是从应用服务入手搭建更多开放式服务平台,主动开发市场分散风险。